云儿飘荡

一八，强强，原著+剧设，私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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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有bug和ooc，都是我的锅


8.天灯为谁
眼看这宝贝是拿不着了，小粽子这么多年来也是第一次被人截胡，心里想着，不抢就不抢，让你先出点血。
想到就做到，只听得这齐铁嘴所在的雅座里，铃铛声一阵接一阵，直接将这本身并不贵的龟甲摇出了个天价。大家平日里见到的九门八爷，温润随和，从不端架子，从不与人为恶，这会儿竟然像是胡闹一般地摇铃铛，都不禁想笑，这位未来齐夫人的活泼劲儿，还真让这个如仙人一样的八爷接地气儿了不少啊。
小粽子摇了好一阵还不停，齐铁嘴都看不下去了，忍不住夺过铃铛说道：“行了行了，给人家一条活路吧，万一真把人家点破产了，我们这不是造孽吗？”
“你急什么，里面又不是你的相好！”小粽子说完还想去抢铃铛，“我偏要摇，让对面那家伙知道知道，抢我东西的后果！”
齐铁嘴自然是抢不过小粽子的，被她抢了铃铛去又加了一阵价格，这一盏天灯，价格几乎都是从他们这儿加上去的，楼下的主持人欲言又止，额角落了滴绿豆大的汗珠。
最终成交的价格高得惊人，竟是比新月饭店拍卖的鹿活草还要贵个几分，所有人都以为这天灯是要点爆了，却见主持人宣布了成交，从头到尾也没见那个神秘买家有一丝犹豫。
这个活甲本身是以普通龟壳来拍卖的，并不是这场拍卖会最好的拍品，后面的几件拍品虽然都是顶好的宝贝，齐铁嘴却已经兴趣全无，带着小粽子就想走。
“别啊，我们去看看那个买家嘛！”小粽子对这买家好奇得紧，和他们抢活甲，说不定是个同道中人，还能切磋切磋。
“也好，这活甲要是落在懂行的人手中，也不算没落了宝物。”齐铁嘴其实和小粽子想得也差不多，就单单凭能认出活甲这一条，这个人就值得去交。
两个人一路猜着对方的身份来历，一路下了楼去找这茶馆的老板。
“我猜呀，是个和你一样的大神棍。”小粽子说着，还对齐铁嘴比了个手印，“齐铁嘴，你可不许算，不然就是你作弊，要把你的罗盘借我垫桌脚！”
“切，这还用算吗，能认出活甲的还能有什么人，你猜是算命先生，那剩下的，可不就是道士吗？”齐铁嘴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捋了捋下巴，“肯定是个修为高超的老道士，小妹妹，贫道见你头顶黑云眼下乌青，这赌，你是输定啦。”
小粽子见他咒自己，做了个势要打他，一路把他追到了里头。
齐铁嘴自然是知道小粽子拳头的厉害的，那哪儿能不玩命跑，谁知一下子没看清，直直向身前突然出现的障碍物撞了过去。
“哎哟，能不能看着点，摔死我了！”齐铁嘴就好像是撞在了墙上，一屁股往后摔去，摔得可不轻。
“老道士？”这个被撞的人好像一点事儿没有一样，声音冷峻好似在压着火气一样，看着地上揉屁股的算命先生，“老八，你倒是说说看，我哪里像个老道士？”
“佛……佛佛佛爷？”齐铁嘴扶正了眼镜，看到对面这个穿着军装，站地笔直的人，腿长颜好，可不就是多日没见的张启山吗。
齐铁嘴看到他手里拿了个龟壳，伸手指了指，“这是你拍的？”
“是。”
“天灯是你点的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你你！张启山，神经病吧你！”齐铁嘴两个问题问完，吃惊地嘴巴都能吞下整个鸭蛋。
“我记得你把钱都给我在北平花了。”
小粽子看张启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别扭，忍不住托着下巴脑补了起来，嗯，看起来特别像一些情窦初开的小男生，和心仪的姑娘在表白。
张启山把手上的龟壳往齐铁嘴手里一塞，说道：“我怕你以后揭不开锅，帮你买了。”
“你！你！”齐铁嘴被气地有些语塞，“我这本来是捡漏来了，你倒是好，买这么贵，还点天灯！”
“点就点了，不点我怕你硬撑。”张启山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发脾气的齐铁嘴，气鼓鼓得脸看着甚是可爱，想要让人捏一把。
齐铁嘴其实也是震惊到了，嘴上虽然不说，心里还是很暖的，嘴边的笑意一点点都抑制不住。这心头的气出完了，气场也就弱了下来，他想起了小粽子赌气地将价格抬了好几倍，心下也有些尴尬，这感情儿坑的都是他佛爷啊，还是脚底抹油快跑吧，这天灯的价，他可不想赔。
“嘿嘿，谢佛爷抬爱，改明儿您上我那儿去，在架子上的东西都随您挑！”齐铁嘴抱拳行了一礼，抓上小粽子，扭头就冲出了茶馆，躲粽子都没见过他这么快的。
张启山不明所以，扭头去看自家副官。
我说错话了？
没有啊。
我吓着他了？
不能吧。
……
齐铁嘴一路魔怔了似的冲回自家香堂，直到坐在自己的八仙桌旁都没缓过神来，抓起小粽子的手摸自己的额头，“你看看，我是不是发烧了，还是出现幻觉了！”
小粽子甩开他的手，翻了个白眼，“没有，你没幻觉，但是你真有病，病入膏肓！”
“什么病？我就知道，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，真是……”看着齐铁嘴语无伦次，小粽子真心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你得了傻得不行却治不好症，绝症，这辈子没救了！”小粽子给他倒了杯水，“你看你，刚刚还能说个正经话呢，跑两步就傻了，在张启山面前不是挺能说的吗，还冲他吼来着，现在知道怂啦？”
齐铁嘴喝了两口水，逐渐好了起来，不再喘得厉害了。
“佛爷他，花了大半年的收入买个他不知道价值的龟壳，你说……”齐铁嘴拿着这个价值万金的活甲，在手里颠来倒去，却完全没心思仔细研究。
“我说，你要高兴就笑出来，别憋着！”小粽子感觉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彻底没救了。
“佛爷也真是，平白浪费了这么多钱，不和我抢多好，要还我人情，不如直接将钱还我啊。”齐铁嘴说道。
小粽子感觉自己再和这个呆瓜说话，自己都要被传染了，“人家愿意给你花钱，你还不乐意啊？”
这个齐铁嘴，自己的棺材本都能毫不犹豫送出去，现在却心疼着张启山的钱，小粽子想着，这个算命的呀，早晚要被张启山吃死。
“你要是觉着不好意思，你就回一个给他呗。”小粽子看了看四周架子上的古董，总觉得送这些没意思，就打起齐铁嘴脖子上挂坠的主意，“你脖子上那个，就送这个！”
齐铁嘴摘下脖子上的红玉髓龙凤八卦吊坠，说道：“这东西不值几个钱，送出去不显得我小气嘛？”
“你傻呀，东西不值钱，意义非凡啊。”小粽子接过这个坠子，“一会你亲自给这东西开光，我再帮你补两道，不就值钱了吗！”
齐铁嘴想了想，好像很有道理，小粽子道行高深，有她的加持，这坠子开光后的品质还是有保障的，也能给佛爷加一道平安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