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个算命的

【一八】算无遗策(11)

强强,一八,原著+剧设,私设
欢迎抓虫,评论,红心,爱你们!

11.妖孽天成
不过三日,一件震撼了整个北平的消息如病毒传播一样散开,世人都说,拍卖这一行,要变天了。
“大小姐,不好了!”一通电话将尹新月吵醒,睡得迷迷糊糊的她,听完这一嗓子也瞬间清醒。
“你说什么?听奴全部都聋了?棍奴也都瘸了?”尹新月震惊地从床上竖起。
这一大早,整个张府都不得安宁,新月饭店的变故让尹新月急的团团转,直接冲去了张启山的卧房,却被守门的亲兵拦住,在门口大吵大闹,谁都别想睡了。
“我是他夫人,我进他房间怎么了!”尹新月心中又本就着急委屈,泪水盈满眼眶,眼看就要哭出来了,也不见亲兵有让她进去的意思。
“佛爷睡觉不喜别人吵闹。”这个亲兵记得清清楚楚,佛爷明令说了,这个张家,只有佛爷能做主。
这么大的动静,一向警觉的张启山自然是早就醒了,尹新月在外面说的,拼拼凑凑他也明白了七八分,出去打开了门,说道:“别吵了,头疼!”
尹新月见张启山终于醒了,冲到他的面前,说道:“启山,我家出事了!”
张启山听尹新月将新月饭店的事情说了一遍,皱起眉道:“一夜之间这么多人竟然能同时失聪,还能同时不知不觉让人腿瘸?”
“是啊,不知道怎么回事……棍奴说,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……不疼不痒的,就是走不好路了,连跑都跑不起来。”尹新月着急地哭出声来,她本身容貌就很是好看,双眼大而有神,脸蛋上恰到好处的婴儿肥显得人又可爱又极有灵气,如今一双美目含着泪水,凝成泪珠将落未落,盈盈于睫,楚楚可怜。
“这种奇闻异事,我不懂,须得请……”张启山说完,意识到尹新月前几日才刚刚得罪过齐铁嘴与小粽子,一下收住了话。
尹新月哪知道该请谁,脑袋一团乱麻,见张启山停顿,也没顾得上细想就问了出来,“请谁?”
张启山看着尹新月,叹了口气,“八爷。”
“八爷?”尹新月跟着重复了一遍,她不懂,她的夫君,九门之首,竟要去请那个文文弱弱唯唯诺诺的齐铁嘴。
“是,八爷素来博闻强识,掌手乾坤,这等蹊跷邪门之事,在长沙,他要称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”张启山刻意说了这番话,他认同的人,怎么可能没本事。
“我……”说来说去不过是嘴皮子功夫,尹新月还是觉得张启山太过于夸大,可她现在孤身在长沙,本家又出了事,到底要向这家的主人服软,却又是个脸皮薄的主,开了腔却张不开口去求,只好低着头,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办。
“你对我有恩,你放心,这件事,我不会不管。”张启山站起来拿起斗篷,自顾自穿上,“不过,这事儿一解决,你就给我回北平。”
没有一句多余的话,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,张启山绝不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。
“副官,走,去八爷那儿。”
齐家这几日都安然得很,齐铁嘴照例坐在香堂给客人算算卦,日子过得很是逍遥,倒是小粽子,一天有半天窝在自己房间睡觉,被齐铁嘴取笑了是懒猫也没还嘴。
小粽子从房里出来的时候,听见齐铁嘴在哼曲子,摇头晃脑,很是投入,她就笑道:“原来你会唱曲子的,给我唱一首呗?”
“我只是门外汉,你要是想听,我还是带你去戏园听吧!”齐铁嘴心道奇怪,他和小粽子相处这么久,也没见她爱听戏的。
“我就想听你唱。”小粽子不依不饶,抓着齐铁嘴的袖子不肯放,直接拉着往院子里走。
齐铁嘴只觉得她孩童心性,答应了她,和她一起到院子里,拿了把椅子给她坐。
他自己将眼镜摘下,拿起一把折扇,捏了个手指,冲她微微一笑,唱了起来。
“海岛……”唱的是梅派的贵妃醉酒,柔美舒驰,很配齐铁嘴的容貌,“冰轮初转腾。”
小粽子斜倚在椅子上,看着齐铁嘴,曲子回响在她的脑中,目光似乎深深陷入了齐铁嘴的戏里,嘴里喃喃念了几个字出来,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,还是什么人。
等张启山带着副官赶到齐府,走到院子里,着实被里头的景象惊艳了一番。
齐铁嘴身着绛红色长衫,拈着一把折扇,半遮着面容,只余一双眼睛,秋波流转,明眸善睐,伴着从他嘴里悠悠唱出的戏腔,婉转动人,一个抬眼,眸中万种风情。
“恰便似嫦娥离月宫。”
他的每一个转音都极耐人寻味,不似专业花旦的清亮,嗓子里多了三分含蓄,三分柔美。其间一手捏着折扇,一手拈起胸前挂着的蓝色围巾的一端,向右轻轻踏出一步,双手一起翻了袖子,折扇举高,围巾端平,双腿一绕,腰肢盈盈一扭,微微下蹲,将后腰下靠压在了右脚上,右手拈着围巾向后背去,左手开着折扇端在胸前,竟是一个完美的卧鱼儿,如贵妃现世,妖孽天成。
“奴似嫦娥离月宫。”这一句唱罢,他合了折扇,两手捧在胸前,端起身姿,踩着小步,上身平稳,欣欣然跑了个圆场,从头至尾,他的目光,只落在了他面前坐着的姑娘身上。
“好一似嫦娥……”
张启山见了这场景,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,只觉得口干舌燥,胸中莫名燥热得很,他控制着自己的声线,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于外露,说道:“八爷。”
齐铁嘴停顿了一下,看着小粽子出神失落的样子,猜到她肯定联想到了什么往事,不忍打断,没有理会张启山,继续唱了下去:“下九重。”
“八爷!”张启山也是有事要商议,见齐铁嘴不理自己,只好加重了语气。
小粽子见这戏被人打断,收回了眼中的落寞和悲伤,略带掩饰地偏开了头不去看他们。
齐铁嘴看见小粽子不肯听了,也就不唱了,走到茶几旁,拿起自己的眼镜戴上,问道:“佛爷今天亲自登门拜访,是为了何事?”
张启山看着齐铁嘴,想到他刚刚的投入刚刚的绝色,都是给旁人的,眼神可怕,就像要将齐铁嘴生吞活剥一样。
“佛爷?”齐铁嘴伸出手在张启山面前晃了晃,被他一把抓住,还被甩了个白眼。
“你可听了新月饭店的事?”张启山不得已压下自己的心思,一边问一边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齐铁嘴的手。
齐铁嘴不明所以,摇了摇头,将他们带进香堂中,“新月饭店实力强劲,莫不是最近又得了什么稀世珍宝?”
“这倒没有,是他们的家奴出了事。”张启山说着,坐下给齐铁嘴、小粽子和自己倒了杯茶,对张副官点了点头。
张副官也点了头示意,解释道:“今天一早,尹小姐和我们说,新月饭店的听奴一夜全都聋了,棍奴也是一夜之间,全都瘸了,整个饭店一片混乱,水怎么煮都烧不开,点的蜡烛和煤灯全是绿光,还有好多离奇现象,都数不过来了。”
“哦?真有这么离奇的事?”齐铁嘴听完了一惊,这听奴棍奴的事他一直半会想不出所以然,但是水煮不开,火焰颜色有异,是很明显的阴煞之气入侵所致,可是他转念想到了上次去北平见到的断手李,问道:“可是,北平离长沙这么远,新月饭店又与断手李交情不浅,这等事儿,他们怎么舍近求远,求到您那儿了?”
“新月饭店出事之后,他们家老板已经第一时间请了断手李上门,结果,他刚一掐指,就脸色大变,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,魔怔了一样念叨着不可说不可说就跑了,真是邪门儿得很!”张副官站在张启山身后解释到。“尹小姐听说后,手足无措,只能来求佛爷。”
齐铁嘴点了点头,没想到这世上还能有连断手李都怕成这样的存在,“好吧,那我就为您算上一卦。”
“你……”张启山看他答应爽快,当下没管住嘴,问了个字出来,他知道齐家有三不算的规矩,况且他们才刚与尹新月闹翻,换做平常,他绝对是早就推脱了。可他又想到,齐铁嘴素来心善,为人又豁达,从不在意虚名,而且为了他也不知破了多少次祖训,心疼不已,却也了然。
齐铁嘴看张启山欲言又止,当下也明白他的想法,没多做解释,闭上眼准备掐指一算,谁知他指头刚捏到一起,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寒气入体,用来算卦的左手冰凉得好想要失去知觉一样,他猛然睁开眼,额头上沁了许多汗珠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张启山见齐铁嘴神色不对,赶紧问道。
“要死要死,不行,这我算不了!”齐铁嘴捂住刺痛的左手,看了眼张启山,疼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,“疼……手疼!”
-tbc-
为什么八爷会唱戏
1.八爷第一次下矿一下子就听出是二爷家的曲子
2.新月饭店穆柯寨那里他模仿了翻身、下腰、枪花儿都美死了,他自己也说了他玩儿票的
3.拿着纸伞唱千年等一回的茗茗妖娆妩媚已经把我洗脑了
综上所述,八爷会唱戏。

评论(29)
热度(278)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云儿飘荡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