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个算命的

【一八】算无遗策(14)

强强,原著+剧设,私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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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有bug和ooc,都是我的锅

14.
齐铁嘴看大家没什么反应,又重复了一遍,“已经结束了。”
这会儿,张启山才发现自己的拳头一直都捏地紧紧的,他松开了手,刚想开口说话,就见齐铁嘴对他点了点头,让他放心,又将桌子上的那张几乎染成了红色的“白纸”掀了起来,小满看了,忍不住“咦”了一声,这纸上的钉子,透过纸张的那一段竟然是空的,这钉子,就好像扎进了那薄薄的纸里面一样。
“将这个,交给断手李,他知道要做什么的。”齐铁嘴将这纸张给了尹新月。
能力越强的人,越能够看清自己面对的人的实力,断手李就是如此,小粽子从古墓中被救出来以后,就只有他真正看清了小粽子究竟有多可怕,有多不能招惹。
尹新月拿过这沾满鲜血的纸,咬了咬嘴唇,说道:“八爷,您是高人,先前对您无礼,是新月肤浅,您还如此大义,为我家解围,我真的……”
齐铁嘴扶住尹新月,不让她行什么大礼,“嫂子说的哪里话,我们家小粽子性子直,还动手打了您,是我愧疚才对。”
小粽子听他说这话,又见他眼色分明,精神饱满,哪里有半分担心自己折没折寿的样子。她悄悄捏了个指印,周身煞气浮动,竟然在空中拼成了几个字:“你连我会救你都料到了?”
齐铁嘴此时天眼尚未收起,眉心的窥天符微微闪光,看见这行字以后,没忍住笑了出来,接着理所当然点了个头,换了小粽子一肚子不服气。
这也许是她修行道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怀疑自己,当初重符箓咒法而轻医卜星相的做法,究竟是对是错,若是两者并济,是不是就不会被这算命的耍了。
齐铁嘴见尹新月依旧饱含愧疚地看着自己,有些不自在,小粽子见了,走上前去,对着尹新月说道:“你们家那些人,被锁住了生气好一阵子,对身体损害极大,这图,我同你一起去给那断手李,免得出什么岔子。”
尹新月本身还有些怕小粽子,却觉得小粽子也是本领不凡,有了她的帮助,也多一份保险,就点头答应了。
可谁知这回 齐铁嘴不干了,开玩笑,在他身边呢小粽子都能整出这么大动静,要是没他看着了,这无法无天的小祖宗不得把北平给掀翻了?
“不行,你不能去!”
小粽子见齐铁嘴跳脚,瘪了瘪嘴,嗓子捏了个奶声奶气的娃娃音,可怜兮兮地说道:“我这不是为了尹姑娘好吗,万一那里煞气没除干净呢?你干嘛这么凶啊?”
“那也不行,除非我也去!”齐铁嘴看她戏做得足,语气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些。
谁知道小粽子听他这么大声一吼,吸了两下鼻子,眼圈一红,竟然是一副要哭的架势:“七关锁魂是上古禁术,究竟有什么后果我们都不知道,你不好好休养恢复心力,去做什么拼命三郎?”
这话小粽子说得极可怜,看得尹新月都替小粽子委屈,开口说道:“八爷,您还是听夫人的,好好在这里休养吧。”
张启山看着齐铁嘴这么紧张小粽子,也是有些不爽,直接过去,扛起齐铁嘴就走,“太晚了,你累了。”
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他一路将齐铁嘴扛回卧室,“佛爷,你放开我!她不能去北平!你快放开!”
“你就这么舍不得她?”张启山把齐铁嘴放到床上,心中莫名堵着一股气。
“佛爷!”齐铁嘴刚刚才解决了那被小粽子弄去新月饭店的鬼煞,现在着实有些累了,没气力再纠缠,只好如实回答,“我不是舍不得,我是不放心。”
张启山挑眉,这和舍不得有多大区别?
“佛爷,老虎不会在意捕食过程中踩死了多少蚂蚁,小粽子她能力太强,我们在她眼中就如蝼蚁一般,随意踩死几个她绝不在乎的。”齐铁嘴倚在床柱上,眉头拧在一起,把那窥天符都挤得变形了。“我是担心北平的百姓啊,万一有不长眼的,那不是糟了吗?”
张启山没想到小粽子会是这种性子,不由得想到了二爷的那个徒弟,若是她也会造杀孽……
齐铁嘴见张启山目中杀气暗涌,连忙说道:“她本性不坏,只不过是不在乎而已,佛爷,我知道这样的存在如果无法控制,就该早日铲除,可是你看,这么久,她也没真动过谁,是吧?”
“那我派几个亲兵与她们同去,你就不要去了,留在这。”张启山有些后怕,长沙城里竟然有个这么大的不可控因素,而他却才知道。“你要护着她,那就自己把握分寸。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齐铁嘴深知他已经拦不住小粽子,又想到她确实已经很听他话了,那里还有断手李在,应该不会有事吧。
张启山不想他再费心费神,说道:“这事交给我,你放心。你的手怎么样了,疼吗?”
齐铁嘴抬了抬被包扎着的右手,笑了笑:“能不疼嘛,这么大一个口子呢,佛爷,你得好好请我吃顿饭!”
“好,明天就带你吃。”张启山帮他把围巾取下来,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,“以后,你不必伤害自己。”
“啊?”齐铁嘴被这句说地一愣。
“我的血也可以。”张启山道。
齐铁嘴眨了眨眼睛,脑门上挂着一大堆问号。
“我也是童子血。”
“噗!”齐铁嘴听见这一句,噗嗤笑了出来,“佛爷,你……”
“明天来看你!”张启山被他笑地有些恼,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。

尹新月和小粽子买了第二天最早的火车赶回北平,副官处理着布防官府里的事情,而本该做这些的张启山,一早就出门了。
今日轮到小满去收租,管家在齐铁嘴的门外候着,身后站了一票人,都在担心着自家八爷的情况。平日里,八爷这会早就起了,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,这么多年,他们看八爷布的阵法多了去了,可哪一个把他累成这样的,也不知他们家八爷怎么就对这佛爷这么上心,不惜把自己给累倒了。
就在他们在齐铁嘴门口排排站的时候,张启山也从外头进来了,看见管家身边还有个陌生面孔,“这位是?”
管家见了,引着他身边的老先生向张启山作了个揖,说道:“佛爷,这是王老先生,八爷布过大阵后,都会请王老先生来诊脉。”
张启山点头,他很少到齐家香堂来,一般都是齐铁嘴去他那儿,看来以后得常来,这个算命的,还有好多没告诉他的。
这会儿齐铁嘴还没醒,王老先生先是给齐铁嘴把了脉,接着将齐铁嘴手上的绷带拆了,仔细看起伤口来。
“王老,您来了?”齐铁嘴睁了睁眼,觉得光太刺,用另一只手遮住了眼皮,说道:“我这样子,让您见笑了。”
“八爷,你玩笑都开得,我看是没什么要诊的吧?”王老先生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样子,却是个傲娇性子,逮住机会就要怼齐铁嘴几句。
“哎呀,王老,你看我这手,都要疼死了,快帮我看看吧!”齐铁嘴也是配合,举着手在王老面前乱挥一通。
“拿开拿开,眼花。你这手就是皮肉伤,没事的。不过啊,看你这阵仗,昨夜怕是有大动作,损了阳气吧?”王老先生挡开齐铁嘴乱晃的手,“这几日,府中会与你接触的人,断不可去阴气重的地方,不可接近带病之人,男子不可行房事,而近身侍候你的,尽量不要与女子接触。”
齐铁嘴一副听习惯了的样子,点着头在床上老老实实躺着,管家将这些一一记下写在纸上,又拿了张新纸,连着托盘一起递给了王老先生,王老抓着笔龙飞凤舞地写着药方,张启山也在一旁看着,除了几味寻常的补药,还有许多根本不像药材的东西,什么桃核、糯米、葵花子、雷击木……
写完药方,王老又叮嘱了几句,就和齐铁嘴道了别往门外走,张启山和管家一起送了出去,回来时管家看到张启山一脸狐疑,就解释道:“王老先生不止懂医理,也略通五行道术,和八爷是老交情了。”
张启山虽然面上点着头,却还是问道:“这什么桃核,雷击木,都是要给老八的药?”
“药是会煎的,可这桃核,可不是要八爷吃下去的,至于雷击木,就更不会吃了,八爷上次给您的红玉髓吊坠儿,不就是装在雷击桃木做的盒子里嘛,这些东西呀,是驱邪用的。”管家解释着,也有些奇怪,八爷时常与佛爷在一起,怎么这些被八爷挂在嘴边的东西,他却不知道?
张启山看出管家心中有疑,有些尴尬,却又不好说自己从不信这些,只能装作了解地点了个头。
他仔细回忆着王老说的一些内容,不与女子接触,怪不得小粽子要跑去北平,看来是怕影响他吧。
“你们八爷和夫人……情深义重。”
管家听完,用特别奇怪的眼神看了张启山一眼,拿着药方走开了,心说这佛爷莫不是傻了,我们家爷哪儿来的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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