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个算命的

【一八】仙骨(5.相士江湖)

正剧强强,一八主八爷,私设如山,发生在1937年鬼车入境前。
全文纯属自娱自乐放飞自我

5.相士江湖
齐德隆和齐东强两兄弟,眼睁睁看着张启山派人把他们家齐八爷给铐上了,像押犯人一样,气势汹汹地押解出门。眼看着齐八爷被莫名其妙抓到了这酒楼,平白遭一顿骂,又被张启山莫名其妙地抓了起来,前前后后没人给个解释,这俩人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互相对视一眼,也顾不得陆长兴的人马嘴里说的到底是报应还是天谴,只追着张启山去了。
一路追着,嘴里倒和之前大不一样,一句话也没敢说,就这么跟着。齐铁嘴被这些兵哥哥套上了个黑布袋子在脑袋上,走路跌跌撞撞,一路上也是浑浑噩噩,有些被这一连串儿的变故给整懵了。
“这么大阵仗,抓的是什么人呐?”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娘垫着脚看着,一边看一边问东问西。
“谁知道啊,没看那黑布包得那么严实嘛!”一旁的小摊老板答道。
也许是听着这事儿稀奇,一旁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人搭着那大娘的菜篮子问了起来,“姐姐,您能给我说说吗,怎么这么热闹?”
那大娘被这一声儿姐姐叫得心花怒放,也顾不得这问话的是不是个生面孔,就说道:“陆家呀,死了个少爷,明明是早上洗脸的时候病发了,一头栽进了洗脸盆给淹死的,可陆老爷子非说是谋杀,不知道从哪儿逮了这个倒霉鬼。”
“是啊,谁不知道那陆家少主是个病秧子,如今还要拉个垫背的,真是可怜了那人无端被牵连了。”小摊老板也搭了腔。
“就是,也不知那军爷是怎么想的,这就把人给抓了。”大娘道。
“算了算了,张长官也是没办法的,报了案,又是个人命案,怎么着也得审啊!”小摊老板见那些人已经走远,不再搭话,开始整理自己的摊子。
那少年点了点头,道了谢,摸着一旁的桌子坐下,也不再关心了。

等人被三两下关进了牢门,阿隆阿强两兄弟被嘭地一下甩了一鼻子灰,可还没给他们个交代,他们又怎么肯走,在政区门口叫嚷着,被守门的兵用枪杆子给顶了回去,这才消停。
齐铁嘴被有模有样地关进牢门,张启山皱着眉把其他人都给挥退了,说道:“老八,怎么回事?”
“佛爷,您问我?”齐铁嘴才是满脑子问号,他不就算个命破个局吗,就算是没破得了,也不至于蹲大牢啊。
张启山哼了一声,“你以为,我若是不抓你,你能从那酒楼里出来?”
齐铁嘴歪了头看他,“难不成?”
“陆家早就集结了打手在楼里,你若还是在那儿任他们闹,只怕这会儿你都要被他们拿去陪葬了。”张启山用手指狠狠戳着这神算的脑袋,“你怎么不给自己算一卦,成了俎上的鱼肉还不自知?”
齐铁嘴听完确实有一阵后怕,他是猜到了陆家反应过激,却没想到会偏激成这样。
“那佛爷,是真要把老八关押在此吗?”算子双手还被铐着,艰难地摸了摸鼻子,“佛爷……”
听他声音软了下去,张启山却还是在那儿瞪眼睛,脸色一点儿没好,说道:“你先给我解释解释,自死局是个什么东西,破这么个局,你要付出什么代价!”
齐铁嘴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,脱口就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张启山不答,偏了头去看自己的身后,那牢房的黑暗之中,隐约有两个人影。
“佛爷,八爷!”两个穿着长衫,文人打扮的中年人从后头走了出来,一人戴了个圆眼镜,一人戴了个圆墨镜,竟然是两个算命先生。
只见那带了墨镜的算子把墨镜一摘,对着张启山二人拱手行了一礼,又对着齐铁嘴道,“小的见过八爷!”
他这话一说完,后头那圆眼镜也跟着单独给齐铁嘴请了个安。
算命这一行,虽说属于三百六十行之外的外八门,却是个神秘而又古老的行当,内里自成江湖,独有门道。而齐铁嘴,家族庞大,祖上乃这一行中翘楚,是以他的这个分支落户到了长沙才三代,就已经成了这儿算命圈儿的一把手。但凡是个想要在长沙以算命金点为生的,都得来给齐八爷请个安,不然的话,一卦都别想送出去。
也许这会儿有人要问了,这算命又不是什么杀人抢劫的道儿,这种规矩若是不尊,还能被他们一卦给算死不成?
事实上呢,确实有新入行的不服过,妄想要瞒天过海。可是那也得想想啊,在普通人眼里,全世界的行当中可能是叫花子们的情报最广最准,但是呢,如果是全城的算命先生扎在了一块儿,那天底下还能有什么事儿瞒得过这帮子人?更何况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喽啰?
所以说呢,这一个行当里,从没有人破过规矩。
谁在首座,谁就是规矩,在长沙,那长沙的规矩,就是奇门八算。
齐铁嘴看着这俩人,他们这一行,真正要细分,那还是有很多派别的,比如哑派、盲派、戗派、嘴子派等等,举个例子,哑派,就是哑巴算命,一般都会坐在地上装哑巴,立个牌子写上“口不能言,心如明镜,手相测字,童叟无欺。”之类的话,不说话只写字儿,卖的就是一个玄。
而盲派,就更好理解了,就是瞎子算命。在很多人眼里,算命先生泄露天机,若是遭了天谴,那多半不是瞎就是哑,而瞎呢,比哑看起来更玄,更能让人信,所以盲派,就在不知不觉中壮大了起来。
有些人是真盲,有些人是装盲,但是不管怎么样,盲派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,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个大派。如今这个领头给齐铁嘴请安的墨镜先生,看来就是盲派中,装瞎子的那类。
对于这类人,齐铁嘴不排斥,却也不怎么喜欢,所以平时很少交往,如今猛地一见,也是毫无印象,只是胡乱地点了头。
“八爷,小的听说了您要破自死局,实在放心不下,多嘴找了佛爷,是小的僭越了,求您赐罪!”这墨镜先生拽着身边儿那圆眼镜一起跪下,结结实实扣了个头。
而齐铁嘴呢,他接掌齐家以来,一向不怎么爱这些虚头花招,这类江湖气浓重的相士更是能不见就不见,这回猛一见就是俩,还行了个大礼来请罪,让这神算都反应了一会儿。
“怎么,你们以为,我解不了?”齐铁嘴稳了稳心神,想到张启山必定是知道了破自死局的后果,不自觉地抖了抖。
“八爷,您还是老实和佛爷交代了吧!”那圆眼镜叹了一句。
那墨镜摇头道,“自死之局,城墙之土,最差之日,凶短之极。自死局从古至今都是改命难题,一来是此局极少出现,二来,是这改命的后果,没几个相士有把握能承受。”
张启山即便是之前已经听过一遍,如今再听一遍还是忍不住气这臭算命的瞎逞能。
“佛爷,八爷若是动了此局,七杀大旺,身弱截脚,稍有差池就会自死加身,把那命局引到自己身上!”那圆眼镜也跟着补充一句,俩人一唱一和,看着是说给张启山听的,可实际上,却是说给齐铁嘴听的。
如今世道多乱,齐八爷的地位,是他们这些相士一辈子都爬不到的,有了这么个大腕儿庇护,他们才得以安生,若是没了,他们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。眼下齐八爷要破自死局,他们又怎么可能愿意?
张启山上前一步,看着这个被铐着的神算,其实有他在,这人根本不用如此拼命,怎么就这么倔呢……
“你们先下去!”
那俩人退下后,张启山披风一抖,罩上齐铁嘴,直接提回了自己府里。
拎着手铐把人给扔在沙发上,军阀那清冷好听的声音终于含了点儿怒气,“八爷,你长本事了!”
-tbc-

仙骨基本上全程会处在放飞自我的状态中,文风突变是常态,一言不合就开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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